幼時,人家叫我曾大膽。
倒不是我天不怕地不怕,
相反的,其實我什麼都會怕;
舉凡蚯蚓,蟑螂,狂飆的機車,
生物,非生物,人界及陰間的一切等等。
只是我都來不及尖叫,
腦袋一片空白,失去移動能力,
旁人看來,彷若冷靜。
只是我都來不及辨識,
眼前一片模糊,還來不及選擇適切的反應,
凝視的眼神,彷若與恐懼對戰的決心。
後來,我依自我或他人的期待,
變成了一個似乎頗為勇敢的人。
但如果有心人士願意定神傾聽我心底的小聲音,
面對許多事情,我其實是髒話連篇粗話連連。
但還是沒有瞬時的華麗尖叫,
也許及時發聲才是表達恐懼的最高境地。